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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风半边被破神枪捣毁的身体已经恢复了，但是插在他身体里的罪与罚却没有拿出来。

    而且他身上还有永夜在不断地钻进钻出。

    桑炎能感觉到，好像活过来一样的永夜，不想留在外面，因为会共情秦风的痛苦。

    但在秦风的身体里，又好像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在排斥、并且试图吞噬它们。

    最后，它们只能从秦风的身体里跑出来，飞快地回到桑炎的身体里。

    而这个时候的桑炎也意识到了一点：这种共情是会根据感受到的人的体量来等比放大的。

    以桑炎现在的体积，他的整个腹腔被捣毁，痛苦是毁灭性的。

    所以他只能将真身暂时收回，回到了那副中年男人的皮囊之内。

    这一次这副皮囊上面没了笑容，冷汗大颗大颗地落下来。

    “这是人皇的力量么？”

    用破神枪撑住身体，桑炎抬头，看向缓缓落在他面前的秦风。

    秦风垂眸就能看到扎在自己体内的两把黑剑，脸上的狂热还没褪去。

    白发散落，沾染了血迹，让秦风此刻看起来无比邪肆。

    “人皇？”

    秦风笑了，一口牙齿森白，让他的笑容看起来越发邪肆。

    “那是你们给我盗窃来的，在搞清楚你们的目的之前，我不会用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是死，也要让你们的计划泡汤。”

    不是人皇的力量？

    桑炎皱眉。

    其实他也不知道，所谓人皇的力量到底是什么，所以才刚想见识。

    但没想到，秦风根本没用，也不打算用。

    这让桑炎更加不寒而栗了。

    可以强行将永夜结界从积孽城剥离，甚至被压制到切断了和他的感应。

    这样的力量，居然不是自己和那个人一起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为秦风盗窃来的人皇之力？

    桑炎不由得有些失望。

    同时还有点生气。

    自己明明做了这么多，而且还为秦风获得人皇天命出了不小的力气，这小子居然在对付自己的时候不用？

    这让桑炎非常不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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