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杀了你...” 段鹤年怒喝着,心里早在刚接触时意识到这姑娘剑法的异常与稳重,出手迅速,该收就收,一点都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浮躁,如传闻中一模一样,出自名家门下。 纵马而去时并没有丝毫大意,双手攥紧枪杆,眼睛里紧紧盯着那姑娘的步伐与持剑的手。 汗珠在马儿跑动中从他额角飞落,嘴里的气屏息着,咬紧了牙,随着双方距离拉近,眼中的那人终于有了动作,尽管先前已早有接触和预料,而等亲眼见识此人速度,奔驰中的段鹤年还是惊讶住了。 那抹身影将金色烈阳下的黑影拉得斜长扭曲,快到连影子都难以直视,但眼底与心头越加逼近的锋芒与杀意从不会欺骗他,仅仅只有一眼,剑锋就已经挥至近前,汗毛乍起的瞬间他震动枪风,从未听说过有步卒能够胜得了骑兵的。 “...来呀!!” 剑光裹挟着狂风铺面而来,段鹤年目光凌厉凶狠大叫一声,端着长枪撞进了剑雨当中,这把剑快的速度快到超乎想象,几乎连声音都还没有,他本能的抬枪就刺,在听到声音之时,那把渗人的剑锋恰好被他拦住。 两者交错的这一瞬,段鹤年使劲毕生所学,枪头上的红缨晃动,打着圈儿不断朝那道白影戳刺过去,一剑两剑三剑四剑,金铁撞击之下,每一轮点刺都刚好慢上对方一步,白影踩着枪头突进上来,段鹤年大喝一声,震动枪杆抬枪一撩将对方甩至空中,仗着长枪寸长优势接连朴实无华的刺击过去,毫无花哨可言,看似常见,习以为常的进攻,在浸淫锻炼了几十年之后,哪怕是只是一记通常得在普通不过的刺击也足以叫人无法招架。 然而枪风势头未有起来之时就被白影的剑锋截住,难以辩清的剑刃将他的枪头斩击的左摇右晃,犹如风中野草完全没有百兵之王该有的威势。 彼时,段鹤年冷汗在不断的挥枪当中飞落,侵入干燥的泥地里而后消失不见,他颓然收枪,眼前,那身影在空中已然与他相错而过,对方出剑实在太快,一旦叫得对方先手攻来他必定毫无胜算,攻势一收之时,段鹤年眼中精光暴起,毫无预料与征兆的转身持枪,双手紧抓枪杆往前推去,竟是回马一刺。 这一枪来得极快,并将杀意敛去隐藏在锋芒之中,非常人所能察觉窥探。 杀气是杀意,也是江湖武林武功之本,只要有出手杀敌之心就必定携带杀气,高手在万人之中窥视危险必先感应杀气从而才能后发制人,否则仅凭本能,经验与反应远远不够。 那长枪直直捅进凌空而落的身影中,这一回,枪杆的攻势没有受到任何阻碍,不等段鹤年欣喜,那道身影的寒芒再次接连涌现挥斩而下,被割裂开的风声又一次在耳边响起,从接触开始,对方的剑光就没有从自己身上离开过,哪怕是一个呼吸的空挡对方就又扑杀过来。 段鹤年顾不得兵器,脱枪一甩,下肢夹紧马腹催马而逃,他早已力疲无力继续招架。 二人陡然交手的这个刹那,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一次擦肩而过,甚至连谁先出手的都没有看清,相碰时,一连串的兵器交打,而后,段鹤年就丢了兵器从烟尘中跑了出来,难以想象,他们的出手速度是有多快。 段鹤年骑着马转过头来,隔着泥地上被踏起的泥尘,视线望过去,那女子稳稳的站在原地,也用同样的目光向她望来,脸颊一侧,一条明显的血痕正缓缓渗出血来。 “嘿...呃...” 段鹤年刚要发笑,嘴里没注意噗的喷出一股浓血,他低头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伤口,旋即,背后的剧痛才缓缓涌上脑门,他将手伸到后背,小心翼翼抚摸出一道裂开巨长的伤口,几乎将他整个后背都分成了两半,等到这时,他长大了嘴巴,眼里露出恐惧,身体摇晃片刻后从马背上重重摔落在地。 李幼白目不斜视,换血秘法当即催动,被长枪划破出一条细腻血口的面颊极快止血并结出血痂,在她收剑往苏尚那边走过去时从脸上无声脱落了。 随着段鹤年落马躺地生死未卜,原先在周围气焰嚣张的贼人们登时鸦雀无声,面面相觑的望着这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。 而与之不同的是,苏尚身边,吴保见到段鹤年落马短暂诧异后,被反应过来的苏尚提醒,立即明悟大喜高呼道:“贼头段鹤年被斩于马下!!大家快看!!段鹤年死了!!降者不杀!!降者不杀!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