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解剖之后的“战场”一片狼藉,董宁宁照例让学生们先走,他还要留下来收拾器具。 缝针的镊子和针也就算了,解剖用的一系列工具却是肃王叫人花了很久才做到符合他要求,若是弄丢弄坏了,很是麻烦 其实说是说董大夫收拾,其实大部分活都是寒枝在做。不得不说,寒枝已经从贴身小厮渐渐往医务助手这个岗位上转变,有时候有些工具董宁宁都不记得放在哪里,或是有没有清洁过消毒过,寒枝全都记得一清二楚,连装工具的十几个小木匣子都是看一眼就晓得里头装了什么,可算帮了董大夫大忙。 这会儿学生们走光,寒枝便很勤快地拿了两个水桶去井边打水,所有沾了血的工具都要先清洗一遍,消毒的步骤可以回王府后再做,但是带血的刀刃拿回家总有些不吉利。 翰霄被一群士兵团团围住,今昔不比往日,留下来的可不是一点点解馋的猪皮,三只肥兔子!够美美地吃上大块肉了。于是一下课,翰霄便被迫不及待的士兵们拉出去,一定要他把兔子做个“公平分配”。 教室里顿时便只剩肃王和董宁宁。 董大夫脱掉染了兔子血的“实验服”,把它叠好,预备带回去清洗,忽然听到肃王喊他:“卿卿……” 易容后的肃王从不轻易开口,更别提在还没回王府的情况下喊他“卿卿”,董宁宁见围观的士兵们为了争夺兔子全跑开了,没有外人在,便回头问:“什么?” 肃王跨前一步,自己背对窗外,把董宁宁挡在众人视线外,轻声道:“我不晓得……原来……你学医竟是那么苦……” “……啊?”董大夫一下子摸不着头脑。 “我只道你医术新奇绝妙,没想到竟然要被泼满鲜血,令师也太苛刻了些。” “……”好吧,董大夫明白了。 合着肃王也把他那个“往脸上泼猪血”的话当真了。 本来,董宁宁完全可以毫不留情地嘲笑一下肃王殿下的智商,满足一下他内心那个尖耳朵尖尾巴的小恶魔。但是看到这个男人眼中写着疼惜,恨不能为他分担的样子,董大夫罕见地觉得有些局促,不好意思回视他的眼神。 “那话是骗他们的,我学医的时候也就背书有点痛苦,其他样样比他们现在的条件好。” 肃王还有些不信:“真的?” 王爷自幼习武,晓得手上每一分真功夫都是日积月累天长日久苦练出来的,说董宁宁为了习得医术吃过很多苦,他丝毫不怀疑。 “我骗你有什么好处。”董大夫颇不自在地别过头。 肃王早就发现,他家卿卿看似张牙舞爪荤素不忌,但就是对这种温情脉脉的氛围没辙,眼下手足无措的小模样就可爱得很,叫人恨不得当场咬一口。 只是到底场合不对,王爷也不好做得太过分,偷偷在他腰上摸一摸,靠近一些嗅嗅他发丝也就罢了。 两人气氛正暧昧,忽听得翰霄道:“侄儿拜见肃王叔叔千岁!” 回过头,只见他双手抱拳一躬到底,道:“军中不行大礼,还请叔叔恕罪。” 肃王一下子莫名其妙,董宁宁也暗暗吃惊,照说脸还是那张平凡无奇的脸,怎么突然就被认出来了? “咳。”王爷干咳一声,考虑着是承认还是不承认。 要是承认吧,他堂堂一个王爷不放心美貌的媳妇,屁颠屁颠地跟着跑,说出去真真是叫人笑话。可要不承认吧,看翰霄的样子应该是胸有成竹,和个小辈颠三倒四地玩文字游戏,更是不成体统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