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不良人薛蓝-《重开三界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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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Z先生各方面都还不错,比较对她胃口。

    她原本打算和他稳定发展试试的,但事实证明,她跟Z先生委实没什么缘分。

    因为在第一次约会的时候,Z先生带她去了酒吧,而在那里,她见到了阿玄。她顿时从精英女性的样子变成了一个傻瓜,借着酒意跟在阿玄身后,一边走一边流泪。

    当被他发现时,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逃也不是慌张,而是扑上去,把人家给强吻了。

    这一吻,惊诧了阿玄,也绿了Z先生的脸。

    后来她和阿玄好上了。和他提到这件事的时候,他只是笑着说:“我正苦恼该怎么和你搭讪,你就扑了过来,真是热情如火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不喜欢吗?”

    她眯着眼睛反问。

    “当然喜欢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一笑,柔和了侧脸线条,看起来格外温柔,“不管你怎样,我都喜欢。”

    天刚蒙蒙亮,她就醒了。

    她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侧脸,微微失神,愣了好一会儿,思维才和记忆接上轨。这是阿玄,不是秦良。

    她伸手去抚摩他的脸,一寸一寸描摹。

    他醒了,抓住了她的手,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拥住,声音中还有些睡意:“几点了?”

    “七点了。”

    地心他立刻清醒,翻身坐起来,懊恼地拍了拍头:“睡过头了,看来今天只能帮你叫外卖了。”

    薛蓝死死箍住他,不让他走,“别去上班了,来公司帮我不好吗?我需要一个特别助理。”

    他愣了愣,重新在床上躺下来,把她拉入怀中整个抱住,闷闷地笑出声来:“二十小时贴身助理吗?”

    “你不愿意啊?”

    她瞪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他在她的耳朵旁轻轻呵气,语气暧昧:“薛总,快点潜规则我吧!”

    两人笑闹成了一团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,阿玄辞去了原来的工作,到薛氏企业走马上任了。

    薛蓝很期望看到秦良惊讶的表情,可惜没能办如愿。因为就在阿玄到公司的同一时间里,秦良亲自到法国考察市场去了,巧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东击公司所有的员工,都对这个和秦总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很感兴趣,甚至有人怀疑,他根本就是秦总。只是看他的行事做派,与秦总大相径庭,才按捺住了诧异。

    刚吃过午饭,玲珑就毫不客气地踹开了,办公室大门,怒气冲冲地把几张纸,摔在了薛蓝的桌子上。

    说出:“我要辞职!”

    “你走了谁帮我?”

    “关我什么事!又不是我家公司!”

    玲珑双手抱臂,居高临下地睨着自家的薛姓老总,“姓秦的想要你的公司,你就屁颠颠地捧上去送给他。跟着你没前途,我要辞职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,就算我破产了,也会事先给你留点东西的。”

    薛蓝一本正经地说出这话,玲珑差点没气岔了去:“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有一模一样的人!你就把那祸害留在身边吧,我等着看你流落街头那一天!”

    说完,玲珑黑着脸走了。

    薛蓝听了后,一点也不在意,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,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。时光如梭,春去秋来,不过转瞬。

    薛氏一个价值数亿的项目即将启动,薛蓝飞到法国参加启动宴会,留了阿玄在国内帮忙处理事务。

    宴会中,觥筹交错,相谈甚欢。

    薛蓝瞄到了一个清丽的人影,提着迤逦的裙据就走了过去,扬起抹笑:“好久不见了啊!你的身材还是这么好。咦,你不是怀孕了吗?这都几月........”

    薛蓝扫了一眼班花依然平坦的小腹,笑得有些恶意,“难道是秦良不想要,逼你打掉了吗?”

    薛蓝在公司的时候,就是女强人,在宴会中,就是优雅的千金......

    但这些都不能掩盖她恶劣的、犹如女流氓般的本质。

    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让你明白,骗了我的人......”

    薛蓝啜了一口酒,缓缓笑了,扬起手就把液体往班花身上泼去,“我会让她好看!”

    冰凉的液体,顺着班花的胸口流下来,打湿了一片。班花脸色有些难看,但她扯出一个嘲讽的笑:“那又怎样?就算不是我,也不可能是你!”

    一句话,瞬间击破薛蓝的从容淡定。

    她僵在原地,眼睁睁地看着秦良大步走过来,脱下西装外套就把班花给包裹住,一时间,失去了所有的语言。

    薛蓝动了动僵硬的嘴角,扯出一抹嘲讽的笑,期待着他的反击。

    原以为他会给她一个教训,然后带着班花离开,没想到他却拉着她的手臂,将她带出了宴会厅。

    “秦总,你确定自己没拉错人吗?”

    “村萧,薛蓝。”

    他吐出这两个字,声音依然温柔磁性,让她忍不住凝神细听。

    “你喜欢我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非常笃定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,十年前你不就知道了吗?”

    薛蓝点了一根烟,缓缓抽了起来,苦笑,“是,我喜欢你,也忌妒她,忌妒你对她那么好!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惊诧,时至今日,你依然深情不悔。”

    他低笑,尽是嘲讽。

    末了,他在她耳边说,“我不该对她好吗?在你找人废我的时候,她挡在我前面。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,她拿出了全部的存款......而你,你父亲害得我家破人亡。”

    她沉默了一下,说:“我父亲已经病逝。”

    他依然风度翩翩,还为她理了理头发,垂眸低笑的样子,就像-位温柔体贴的情人,说的却是最无情的话语:“父债女偿,这事不算完,薛氏公司我要定了。”

    他恨她。

    薛蓝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认知到这一点。

    那一刹那,她的心脏犹如被击穿一般,几欲被撕裂。

    她按捺住心中的钝痛和酸涩,扯出一个笑来:“何必那么麻烦,你要,我就送你,不过是一句话的事。你明知道,我无法拒绝你的任何要求。”

    秦良凝视着她,幽深的眼眸中晦暗不明。这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,他们从不曾有任何恩怨,只是世界上一对相互恋慕的情侣。

    可惜......

    好一会儿,秦良才收回目光,依然温柔:“不用,我会亲手去拿。”

    薛氏是父亲一手打下来的江山,耗费了几十年,才建立起这样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。但从辉煌走向衰败,却只用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。薛氏本来就是黑道起家的,尽管洗白了多年,但只要有心扳倒薛氏,不愁找不到证据。

    更何况,证据是她亲手送到他面前的,根本不用他多费力气。

    对此,玲珑连个表情都懒得给她一个,只是骂了句:“你这个疯子!”

    她早就疯了。

    明知道秦良在前面给她架起一堆火,她还是像飞蛾一样,奋不顾身地扑了进去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,薛蓝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,她索性扔了电话卡,谁也不理会。开着跑车绕城一周,回到家时,已经是傍晚了。

    阿玄正在厨房里忙碌,做着她最喜欢吃的饭菜。

    薛蓝靠在门上,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,像是要把他深深刻入自己的心中,珍藏起来。

    “一直看着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在想,等我变成穷光蛋了,你还会这样陪在我身边吗?”

    她玩味一笑,目光却牢牢地停在他的脸上,不错过每一分的变化。

    真他将她重重按入怀中,声音中似乎压抑着什么:“别胡思乱想!我当然会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温柔的嗓音抚平了她的不安。

    她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,喃喃说道:“其实也没那么差。我还有一点钱,我们可以去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,开个小店,每天散散步,晒晒......就这么过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他轻抚着她的头发,轻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还要再养一只猫或者狗,如果你上班去了,它就能陪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
    这天晚上,两人都格外热情亢奋,似乎有着用不完的精力,用那最原始的动作语言,表达着心底难以纾解的渴望。直到天边破晓,他们才相互拥着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第二天,经营不良的薛氏,正式被秦良收购,开始改朝换代,动荡已久的股市,终于平复了下来。

    但这些都和薛蓝无关了,她正在家中收拾行李,打算离开这座城市。

    无意中翻出了一张,秦良高中时期的寸照,少年神色清冷,嘴角倨傲地抿起,比起现在可青涩多了。

    这是以前,她偷偷从他的学生证上撕下来的。

    她看着照片扯了扯嘴角,扬手将它丢进了垃圾桶。

    阿玄走了进来,目光瞥到垃圾桶中的寸照,眼神凝结。

    “我有话想对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她笑了笑,“你让我先说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    阿玄收起笑容,幽黑的眸子凝视着她,眸深似海。

    面无表情的模样,刹那之间和秦良重叠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良久,他动了动唇,似笑非笑:“你怎么发现的?”

    发现阿玄和秦良,是同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你又不是奥斯卡影帝,总会露馅。”

    更何况,阿玄这人完美过头了。

    其实从一开始,她心中就隐隐察觉了。

    当时在酒吧相遇,她哭着吻他,他却从来没有问过她哭的理由,不外乎是他心里明白得很。她喜欢了秦良那么多年,怎么会认不出来呢?

    她只不过贪念那一点温存,自欺欺人罢了。即便知道他留在她身边,只是为了收集扳倒她的证据,她也甘之如饴。那是她做过最美的梦。

    就在前一晚,她还偷偷期望着,他能用阿玄这个身份,一直陪着她。只可惜,梦就是梦,不管多留恋,都有醒来的一天。一切都是奢望。

    今天他一进来,她就猜到了他想说什么,于是抢先一步提出分手,才得以挽留自己仅剩不多的尊严。

    “你是聪明人。”

    他说。

    “我宁愿一直傻下去,可惜你不给我机会。”

    薛蓝心中涩得厉害,一呼一吸都似被捏紧在胸腔中,面上却故作轻松,“昨天还说一直陪着我,今天就变卦了,你们男人都这样吗?你为什么不让我的梦,做得久一点?”

    “许诺的是阿玄,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她终于卸下全身的力气,苦笑不已。

    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,示意他离开。他却站在原地不动。

    她想起了什么似的,补充了一句:“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放了我一马,让我不至于流落街头?”

    见他还是沉默,她突然拔高了声音,色厉内荏,“我已经把能给的,都补偿给你了,你还想怎样?”

    这辈子她什么都不缺,有钱,但钱买不到想要的。最后倾家荡产,也没买到他的心。

    “你听我说!”

    他的嘴固执地紧抿,眉眼之间刹那流露出来的情绪,竟隐隐有些......脆弱和不舍?

    可是,他明明是那么强势,说一不二的人。她产生幻觉了吧?

    “我累了,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薛蓝疲倦地别过头,“我什么都不欠你了。就连你当初注册公司的钱,都是我的。不然你以为班花,能拿出那么多钱?”

    “你能不能把话听完?其实我一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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